夏有时

要虐,要甜,要跳起来哟!

【EVAK】一个不需要题目的小段子


*一个小段子


Isak觉得自己的十六岁是和别人不同的,具体不同在哪里,他很难讲清楚。大概对于“如何把每天过得不过分越界也不过分无聊”还算有些算无遗漏的自信,踩着课时及格线把日子一天天画在阴晴不定的天气里,无聊又苟且——至少曾经是这样。


他对Even说,十八岁最好他妈的快点来。


彼时Even正把乐队的音乐稍稍调得小声一些,他抓起一片隔夜的吐司大口塞进嘴里,上一秒笑意正浓的眉尖失望地蹙紧。


“不加调料真难吃。”


说着给了Isak一个“你懂”的挑眉。


Isak还给他一个白眼,看准了Even故意在给他岔开话题。


十八岁,或许他长成Even那个年纪,就可以信誓旦旦地承诺那一场“光屁股”的婚礼——尽管那时候Even正在病况中,兴奋不已地愿意在这个冬日和他私奔在冰天雪地的奥斯陆。


Isak也觉得奇怪,那种可能冻掉下半身幸福的幻想是怎么让他心潮澎湃地生出一些幸福感的,如今想起来居然有些不可思议。大概确实着了他的道吧,Even,这个比他有型,比他年长,比他还要悲观的家伙,瞳孔的蓝绿色,也比他见过的所有湖泊还要好看上几分。深邃不见底的样子像梵高执笔在星空上的漩涡,又叫他陷落得心甘情愿。


真叫人忍无可忍。


Even在看他,舔了舔沾到面包屑的拇指,他把那拇指伸过来揪起他嘴角婴儿肥的肉,笑成一副湖光山色:


“十八岁好在哪?只让我离死亡更近了。”


“别说这种话。”Isak拂开他的手,走过去关了音乐。


他不喜欢Even这么说话,一点也不喜欢。这些话会让他害怕,倒不是怕他哪天焦躁得躲起来——事实上他已经开始习惯了,尽量别叫他太兴奋。


他的害怕来自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怎么样可以让Even相信绝不会失去自己,不会在哪一天消失不见,不会厌烦他的病,不会和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样,早早地破碎在十几年的相处中。


所以十八岁……虽然是他不曾在乎过得年龄,但毕竟也是一条及格线,不是吗?买酒不用再偷偷摸摸的那一年,他就可以底气十足地实践自己说过的承诺……


“让我来照顾你。”


Isak走过去抬起Even的胳膊,把自己靠在那件白色的衣领跟前。


“你他妈再说这种话,我就打电话给我妈,叫他给你上上课了。”


“……好吧。”


Even吻在Isak头发上,小声说:“为表示歉意,我给你烤份吐司,嗯放什么调料你说了算。”


呐!吐司,啤酒,枕头,也可以是奥斯陆最美的早晨。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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